既然不好洗,那王爷您就把衣裳全脱了吧,省得弄脏了。
先黎相虽然同自己这个儿子政见不合,可早些年在黎瑾瑜小时候,还是为他延请名师仔细教过的。 “这些年忙于朝政,大多疏忽了。” 黎瑾瑜自谦着,寥寥几笔却将身着狐裘折花的闻江勾勒得形神兼备,又将自己添在一旁,伸手欲接花的模样。 闻江凑过来看,不满:“这桃花你倒画得细致,我呢?怎么我就画了这么几下?” 黎瑾瑜挽着笔,笑吟吟地讨饶:“这回实在露怯了。我学的是写意传形的画法,工笔画着实不大好……左右现在离着午膳还有一会儿,不如我再画一幅,子清你坐在这儿,叫我临摹着画?” 儿时还在学堂读书那几年,母亲尤其爱叫自己坐在窗前桌边的照着画,两炷香不准动。闻江那时正是活泼爱动的年纪,每每看见母亲铺画纸都要先往外跑。 只是这些年生计艰难,早没了这样的闲情逸致,更没了这样富裕的笔墨宣纸。 怀念归怀念,闻江现在听见要自己坐着依旧要跑,抢过来黎瑾瑜手里的笔丢到一边:“我才不要。” 黎瑾瑜眨眨眼,并不强求,只是玩笑似地连声叹气:“我本想画了挂在卧房里,留个念想的……” 我又不是魂归西天了,哪里用得着挂幅画像做念想。 闻江只觉得他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故意道:“那你坐着,我先给你画一幅,也当留个念想好了。” 黎瑾瑜自然不会拒绝,顺着闻江指的位置坐好,又被狭促地吩咐着解了一半的衣衫,半遮半掩地露出来金色的细链和乳环,整个人羞得面色薄红。 他倒是乖顺得很,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