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好洗,那王爷您就把衣裳全脱了吧,省得弄脏了。
的。 闻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原还想笑,见他连一枝花都宝贝成这样,又不免心软:“什么好东西,外头树上有的是……你喜欢,我一会儿再给你折一枝。” 黎瑾瑜又把那瓶花往里挪了挪,这才挨着闻江坐下,温声细语地叹气:“那怎么一样……” 他平日里一句话能绕出八朵花来,到这会儿竟也觉出了几分青涩的羞赫来,一句定情之物在嘴边儿转了又转,转得耳根都红了,也没能说出口来。 闻江也受了他影响似的,平白生出了些臊意——昨日的确情之所至,或许也掺了些酒意怂恿,在听那引路小厮说明了互送桃花的寓意之后就一直想要折来送黎瑾瑜一枝。 床榻间都不知坦诚相见多少回了,闻江其实并不觉得一枝桃花能多叫人难为情,故意咳了几声,不肯受他影响:“有什么不一样的?一枝花而已,昨儿你折来给我的,我半路就不知丢在哪儿了。” 这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的。 黎瑾瑜一时气结,又好气又好笑:“你竟还说,偏知道我不肯恼你么?” “王爷好大的规矩,还要恼我了。” 闻江“嘁”了一声,不以为意,“要我说,花就该趁着好看的时候丢了,越留越蔫,早晚还不是要扔的,难不成你还要留个三年五载,当画看吗?” 趁着好看的时候丢,这叫什么歪理。 本就是闲来谈天,黎瑾瑜原本瞧着他心情不错,还想驳他这一句,却叫后半句话提醒了,一下子来了兴致,扬声叫人备了纸墨,哄着闻江转出门一同去了书房。 君子六艺,养国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