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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王切莫见怪,我那个二女儿啊,被我惯得任性妄为,偏是对长沙王……对长沙王您……” 怀枳又看了怀桢一眼,举起茶盏,四两拨千斤地道:“国事在前,家事后议不迟。” “是,是。”黄为胜张口结舌:敢情这两兄弟,也并没有事先通好气儿啊!平白赚了个尴尬。 “还要说国事啊?”怀桢撇了撇嘴,“可我什么都不懂。” 张闻先在旁打哈哈道:“六殿下这说的哪里话,您在长安辅佐皇上、太子,身在枢机已近三年,那经验岂是我等粗人能比?” “哦,你是说给太子拍马屁的经验?那我可大大地有。”怀桢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又在众人惊愕之前把话圆了回来,“我圣朝天家,最讲伦常,兄弟之间,守望相助,那也属自然——不像外头那些蛮夷——说起来,我对这些羌人还有些好奇。”他抓着碗,身子微微前倾,“听说他们有‘杀首子’的习俗,对也不对?” 堂上一阵微妙的沉默。继而,是素来直爽又胆大包天的黄为胜,打破了寂静:“六殿下见闻广博。羌胡之俗,尚杀首子,以荡胸正世。” 怀桢恍然大悟般道:“原来如此!‘荡胸正世’,是怀疑妇人不忠,因此第一个儿子都须杀掉?”又迷惑地点了点脑袋,“这可有些奇怪。” 张闻先见机,略感紧张,吩咐堂上仆婢先都退下,门户也关上了。一时之间,偌大的厅堂梁柱之间,只有他们四人,表情各异,气氛凝重。 黄为胜还自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