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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摆了满案,再看其他人都没有,想是都吃完了,专在等他一个。又抬头去看哥哥,却发现哥哥的目光也正朝自己望来。 于是他弯了弯嘴角,笑道:“哥哥,好久不见。” 怀枳温和地道:“你宿醉未醒,可以先饮一些牛乳。此地的牛乳是羌人所贡,口味独特,又能解乏。” 说话间,立德已帮怀桢盛了一碗晶莹雪白的牛乳。怀桢见他那副翩翩君子模样,莫名发闷,低头牛饮。 上首的黄为胜郑重其事地开口:“六殿下是皇上特遣的御使,昨日已将圣旨传到。今上圣躬违和,郡国皆须立祠斋祭,此是大事要事,下官绝不敢怠慢。至于兵事,羌人自长庆十一年小股进犯,被长沙王击退,此后安安分分,不敢作乱,都是有赖长沙王在此镇守。六殿下若去边塞循行,也要把我军的英姿带回去说给陛下他老人家圣听,以宽解他的心怀啊。” “这个黄太守尽可放心。”怀桢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边的乳沫,“您与骁骑将军在此苦寒之地,一夫当关,这份功劳,朝廷无日或忘。怀桢此来,只是奉命看一看祠祀的进展,绝不会让您与骁骑将军为难。” 黄为胜连忙拱手:“殿下言重了,殿下亲身到此,蓬荜生辉,岂敢……” “哎哎,客气话便不多说了。”怀桢笑着摆摆手,又露出两颗可亲的虎牙,“黄太守昨晚不是说,您的二千金,对我哥哥……” 不意猝然提起此事,黄为胜的老脸都有些惊怔,“啊,是,是。”又转向怀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