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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您别踢我呀!”立德都要哭了。 “立德。”一个清冽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立德一怔回头,连忙行礼:“请殿下安!” 三年不见的长沙王怀枳正立在门边,似是刚刚下马赶来,额间凝着汗水,手中握着马鞭,窗外的月光拓下他风尘仆仆的衣影。 他扶起立德,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弟弟。淡淡地道:“我来吧。” 迷迷蒙蒙间,怀桢只觉立德突然变安静了。动作利落地给他换上干净里衣,铺好衾被,再将炉中的沉香埋掉,一室之中,所有躁动的不安分的因子也就都被消灭。 心肺都被酒意烧穿,烧出一个不安的大窟窿,他开了口,声音却只是一阵气流:“……立德?灯呢,立德?” 又片刻,床边的莲台小灯也摇摇地亮了起来。有了光亮,他才终于安心一些,嘴里咕噜了几下,床边的人俯身去听,便听见他说:“哥哥回来记得叫我。” 怀枳微微一震。在床边呆呆地立了许久,凝望弟弟那仿佛一无所知的脸容,终于举步,转身,离开这间小阁,去外间就寝了。 翌日,怀桢扶着宿醉的脑袋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到太守府的前堂上,便见哥哥已经到了,正同黄为胜、张闻先几个言笑晏晏地喝茶。 “六殿下醒了?”黄为胜经过昨晚的酒宴,已很不见外,摸着胡须笑话他,“年轻人,能睡是福。” 怀桢扁了扁嘴,心想要不是你个老狐狸灌我,我何至于此。径在哥哥对面的席上坐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