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他的口腔里开始拼命地分泌唾液,食物与温暖饱足的幻想联系在一起,祁贺盯着那扇打开的门里透出的暖黄色的光,思考的时间甚至没有超过一秒。

    “谢谢叔叔。”即使因为寒冷而牙齿打颤,祁贺还是勉强露出个笑来,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就算他其实很清楚对方图谋不轨。

    祁贺的家所在的这片地方是典型的贫民窟,房子还是五十年代工厂旁边的家属楼,后来连工厂都倒闭了,这点儿地方彻底无人问津起来。墙皮剥落的老房子之间违章乱建了一大堆棚户,生活垃圾堆得到处都是,臭气熏天。因为环境实在太差,所以房租倒是很低廉,于是鱼龙混杂的住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手艺人”。

    小偷、性工作者、瘾君子.......等等等等。

    每天上学下学,祁贺穿梭在这些狭窄的夹道里,平均每三天就能撞见两个躲在暗处“办事儿”的男女、男男——不过两个女人倒是不多见。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到十二岁,祁贺见过的性爱场景可能比青春期少年偷着看的片儿都多。

    如果这样都还不明白这位住在自家隔壁的邻居时常盯着他看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就只能用蠢来形容了。

    能活到这么大,祁贺并不蠢。

    所以这顿饭之后,男人把祁贺推进卧室里并脱了祁贺的裤子,祁贺其实一点也不惊讶,也没有反抗。

    那天夜里的细节他也记不起来了,他短短十七年的人生里有好多记不起来的琐事,就像母亲的脸,就像那天卧室里发生的事情,只要他不去回忆,他们就不存在。

    但祁贺记得窗外浓郁的黑暗,记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