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喜欢乱吠的狗。
过温度洗礼的四体百骸没能做出与宿主意愿相违背的行为,它颤抖着将烛液滑进季尧的锁骨上窝,稍作停屑后没入他簸动的心口,所到之处遍地狼藉却又色气非常。 美中不足的是,烛泪没能盖住他的乳尖。 “这是第一次。” 贺景是个审判罪人的检察官,他举起蜡烛检视着季尧可能会犯下罪行,而罪证是季尧凸起的脊骨。 烛泪沿着脊柱一路滴到他深深塌陷下去的后腰,在那里短暂地聚成一汪血色湖泊。但季尧这条干涸到皲裂的河道,承受不住如此馈赠,他的腰身微微弓起,盈在腰窝里的湖泊瞬间分崩离析。 一条,两条,三条,无数条分支顺着季尧的腰侧蜿蜒而下,在他莹白的身躯上留下一簇簇热烈的红。 贺景从未想过当低温蜡烛滴入季尧的胴体时会是怎样一幅景象,而今他知道了。 那是伫立在雪中的一株红梅,于萧瑟中坚守着它那份不属于这个冬天的明艳,而季尧这个隐匿于皑皑白雪中的刽子手正当着贺景这位看客的面将他的心脏切割成无数细块。 他看痴了,忘了该怎么呼吸,最后竟是憋出了闷喘。 颗颗砸下的红色烛泪因着引力落到乳白色的地毯上,红与白的极致反差交相辉映,像从人体中喷溅出来的血滴,处处透露着你情我愿的暴力美学。 季尧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些蜡液被贺景随机滴落到自己这副任人摆布的身体上会是怎样色情的场景。 身为上位者的人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赏玩着他这个盛起烛液的容器,看它们一点点的在他身上从流动的液体变成凝固的红色斑块。 在那一刻,他不是人,也不是他们脚下的一条狗,而是上位者创造出来的艺术品。 似乎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