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命(下)
头就睡死,手不曾分开。 从小的习惯,他叫自己“忘生”,叫谢云流“师兄”,去姓留名的自称,意识不到是一种爱娇。只当还是拘捕,谢云流放倒他,玉簪撞到床头木杆,泠泠作响,李忘生一只手横挡在胸口,另一只伸在头顶,反握住杆子,他覆上去,先亲亲嘴唇,轻快的一碰,忘生肃穆的神情愣住,隙开紧闭的唇,气息慌乱游走,眼眸像两汪无定的泉面,动荡回望。他亵渎了师兄!一生所托是这样落实?从没想过,被吻扣留比棍棒押送更有十倍的张惶,挣扎起来要逃,谢云流一手摁住他脖颈,掐着命脉,李忘生重跌回床铺之中,动弹不得,战栗如惊弓之鸟。 “你躲什么?不是认了吗?”谢云流跨在他身上,一手锁住他,一手气急败坏地拨开阻挡扒他衣服,“不准抖,有什么好躲?有什么好怕!”伤手运作不便,他咬牙切齿,像硬着头皮受命,粗鲁的报复,只求速战速决。 李忘生克制着,不愿再伤到他,只规劝:“师兄不必烦心恼火,若实在不愿,待师父回山,你我一同去请师父收回成命。” 谢云流见手下一片揉红的肌肤,馋得不作他想,正欲俯身吸吮他胸口淡淡凸起的小点,闻言呆在原地:“谁说我不愿,不是你不愿吗?” 李忘生望定他,自下而上的目光一如往昔,流寇仰视着游侠:“师兄天赋过人,惊才绝世,纵有师命,怎高攀得上?”也太痴心妄想。 “呆子,木头,蠢货!”谢云流喜怒交加,连骂三句犹嫌不够,挥着握不利索的拳头证明,“我不愿,不愿能给你赢簪子,为你受重伤?”蓦地有些发憷,问他:“你呢,你是真不愿,是吗?” 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