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无味酒
饮而尽。苏逾白瞧见了他上下鼓动的,凸起的喉结,一滴酒液滚下来,在那苍白的皮肤上滑动,上面浮现出淡淡青筋。放下碗的时候他的手颤抖了一下,那白瓷碗侧翻在一边,但伏肆匆匆抬起腕,很快把它扶正了。 “感觉如何?” 伏肆犹豫了一下:“晕。” “这点就晕?”苏逾白笑,“那你还做什么伏卫?” “属下受过训练,不会醉酒。” 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苏逾白想了一想,奇道:“难道你晕船?” “……不是。” 他喘了一口气,骨节分明的五指尽力地撑开,好像勉力在抓什么东西,指尖抠着桌面,抓了一把空气,然后又收回攥紧了,死死捏着不肯放。这动作有一种奇异的意味,仿佛一部分肢体在代替他呼吸。 苏逾白生了恶劣的心思,他伸手去抠那个紧握的拳头,将五指一根一根地扳开。伏肆顺从地打开手心,但从手腕到指尖的每一块肌rou都是绷紧的。当最后被强行撑开时,露出来的便是一个空空的掌心,向上朝着,仿佛在祈求索取什么的姿势。 苏逾白笑着说:“我给你看掌纹。”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探头过去,却只啊了一声。那上面却只有一道横切的刀口,白色的伤疤,将底下的纹路掩得模糊不清。 伏肆见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于是将另一只手打开,放在他面前。苏逾白瞟了一眼,将它给推开了:“男左女右,你是女人嘛。” 他又倒满一碗,却依然捏着伏肆的左手。将碗推给伏肆:“喝。” 他接过去喝光了。 再倒一碗。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