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无味酒
。” 喝。 他感到从未经历过的寒冷,仿佛喝下去的酒液都在脏腑间结成了冰,在那张椅子上蜷得紧了一些。 “喝。” 喝。 烧起来了,现在是。着了火一样,皮rou在烈焰中烤干焦枯,蒸发出每一丝水汽。他控制不住哼了一声。我要一把刀,他想,我要刀和安静无人的房间,不然的话,我会发狂的,我真的会。 他微微发红的眼睛透过银面具,望着面前的男人。而苏逾白同样正注视着他,眼神里有梦一样朦朦胧胧的神情。 他也很难受,伏肆烧干的脑子中忽然意识到,不逊色于冰火交加的难受。 “你说,”苏逾白在此时开口,“是皇上叫你来保护我的?” 有些不同。但其实没错。伏肆点点头。 “真的吗?”苏逾白笑,“你若敢骗我……” 他力气渐渐加深,伏肆觉得手腕骨都要被捏碎。明天一定会浮起青肿的痕迹,他想,尽可能沉稳地开口,一点点吞掉喉咙里的颤栗:“我不会骗你。” 他平静的嗓音在屋里回荡,溶进水光和夜色中。 苏逾白松了手,手背挡在眼睛上。 伏肆低下头,咬着牙忍着。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苏逾白的声音在半晌之后响起,“很难受,对吧?” 他不知何时已经在晃动着那青色小瓶,里面发出悦耳的碰撞声。伏肆僵硬地抬起眼,苏逾白微微笑着,将它放在桌上。那是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他倾身过来,将那薄薄的银面具摘掉,手指温柔地抚上了那张脸。 “脱掉衣服。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