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罚。

再开口,视线“滴溜”一下转开,先一步提请告退。

    雍昭便没再拦他。

    只是室内少了第三人,就又成了两人独处的境地。

    先前的尴尬并未因这一通解释而消减多少。

    纠结了半天又没忍住对情瘾发作之人下手的懊恼愧疚,因纪舒钦这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多少散了点。

    雍昭自我安慰一番,将这一场意外交欢的罪名分了个五五开,心情登时好了大半,这才终于又看向纪舒钦。

    他像是意外地心虚,几乎不敢与雍昭对视,指尖游离着去摸身侧的《军工要术》,见雍昭不开口制止,便逃也似的将注意转回到书册上去了。

    雍昭这会心情又好得很,手一撑就在床边坐好了,直勾勾盯着纪舒钦动作。

    被盯紧的人心思一下乱了,注意再如何也落不到书册上,于是只能暗自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雍昭,小心道:“陛下……可是生气了?”

    本只想单纯看看人的雍昭倒没想到还有这点收获,登时坐正了,却不直接答他,含糊“嗯”了声,又静待起纪舒钦的反应。

    那头沉寂的片刻,却又很快调整好情绪,开口道:“奴知罪,求陛下惩罚。”

    “该罚。”雍昭的声音朗朗响起,纪舒钦下意识一僵,却还来不及失落,便听那头雍昭自己“噗嗤”一下笑了,语气也转得轻快,“朕本还当情瘾一事全是朕的不是,却原来还有你的一份。平白叫朕懊恼半天。可不是该罚?”

    这话里话外没离“罚”字,却偏偏让人怎么都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