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罚。

生气的意味。

    纪舒钦怔了怔,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就跟着接话道:“陛下说得是,该罚。”

    “好,那就罚你——好好歇着,给朕养好身体。不许再有诸如此类的情形。”雍昭抬手,指尖点点纪舒钦心口,语气也添了几分严肃,“可记下了?”

    分明是披着关切皮的惩处,哪有什么罚的意味。

    纪舒钦只觉得被点中的位置一阵发烫,慢吞吞涌出来的都是欢喜。他略一抿唇,将欣喜又憋回去,眨眨眼,望着雍昭认真道:“奴记下了。”

    笑意虽叫他憋了回去,可那直白视线里的高兴却藏不住半点,雍昭被这柔和目光盯不过片刻,便先败下阵来。

    迫切想转开眼前人注意力的人视线乱飘,一下捉到他放在身侧的书籍,登时便像抓到宝,当即指了指书封,故意发问,“说起这《军工要术》,你查得可有什么眉目了?”

    谈及正事,落在雍昭身上的那道目光果然一下收回。

    纪舒钦有些失落地垂眸,摇了摇头,“奴已有许久不曾翻阅此书,又对那金饰不太熟悉,方才试着找了几样,却都不是,只怕还需费上些时间……”

    “无妨,那金饰朕熟悉得很,朕同你一起,如何?”

    事关国本,雍昭对金饰是当真上心,答话倒快,几乎没多思索。

    却叫纪舒钦一个愣神。

    他轻轻吸了口气,又等片刻,见雍昭确实没有收回话语的意思,这才窃喜了下,小心开口,“奴愚钝,若是能有陛下相助,便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