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能在那玉壁云水间缴械,同那些脏污的念想一同沦落而去。

    “这就好了,陛下也知我此刻所感。”乔一帆就着被顶肿的两颊勾出一个笑,薄被里空间逼仄,他隐约出了身热汗,索性褪掉里衣,扯开领口,袒露出半身。然而邱非无从用视线光顾这具躯体,只隐约能看见身下圆润的肩头,他散乱的长发,被性器顶弄至扭曲的脸颊弧度,以及在每个吞吐间抬起头时盛着水光的眼。这样狼狈,却半分不显得窘迫。泪光蓄在两段眼睫之上,将落未落的,如同粉碎的蝶。

    灵与rou在此刻被合并为同一的念想,邱非伸手,捏着乔一帆水滑的下巴,叫他抬起头来。

    “坊间都传,我是杀父弑兄、篡权夺位的小人。亦有人揣测,我母妃死得蹊跷,生我后不过足月便猝然长逝,乃是我血统不纯之故,”邱非用指节摩擦他的唇角,将那点溢出来的水渍拖出一道狭长的弧,“乔家是清明勋贵,难道不曾有过疑问?老师随手一指,便将骨rou这样嫁过来。”

    乔一帆小心吐出口中物什,任由津液顺着下巴滴落到邱非的指盖:“我相信陛下。”

    邱非问:“你凭什么相信。”

    “凭我的眼光。我看上的人,自然是好的。”

    邱非又气又笑:“无理取闹。”

    “心悦一个人,将他人安危喜怒介于个人情感之上,”乔一帆说,“这原本就是件无理取闹的事情呀。”

    邱非沉默半晌,最终只是松开了手。乔一帆脖颈也因为热气的蒸腾而带上薄汗,没了衣料遮挡,那段挺翘嶙峋的弧线便统统曝露眼前。邱非眼见着那后颈侧的汗珠沿着弧度姗姗滑落,终于抬起手将那抹去,由汗液濡湿指尖。乔一帆被蹭过的脖颈因为动情而敏感非常,当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