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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从来不单纯是美。

    美貌是权柄、是危险;是谎言、毒药和分裂。金苹果和海伦,祸国的妃子和自刎的帝王……舒瓦茨看着alpha带着一身草菅人命的绝对力量压过来,脑海里自动catalog出一整列各种文明下“美貌omega祸国殃民”的案例集锦。

    可他没有被绑在柱子上挖心,也没有被吊起来打,好吧,被吊是有的,愤怒的“魔龙”捏起他的衣领,alpha太高了,不过他的脚尖尚且在地上,弗栗多手上到底留了些旧日情分:“舒瓦茨,他是个omega!是个病人,而你,是个医生!你怎能这样……”……羞辱他!

    他完全无法理解并肩作战的老友为何如此下作。对alpha来说,本能感官强大和蜥蜴脑迅速反应让他们在生存竞争上拔得头筹,现在,却证明是个劣势。

    “弗栗多!”法尔兹撕开他们俩,挡在医生面前,伸出一只手,宛如驯龙,“冷静!”

    他们中间隔着两个人,舒瓦茨看不见忉利天。从弗栗多骤然绷紧的肩膀上,他轻易分辨出alpha难以置信的愤怒处于一个高值,与生俱来的保护欲也在如火如荼地运作;从帐篷里蛛丝马迹的花香味信息素分辨,忉利天似乎……他分辨不出来。

    “好了,弗栗多。能让我和医生单独谈谈吗?”

    omega的声音在alpha背后响起来。

    帐篷里只剩他们俩。

    舒瓦茨终于能毫无阻碍地观察“对象”,如同他的俄国前辈研究摇了铃铛之后的狗。刚才激怒弗栗多的“审问”,却没有捕捉到任何来自研究“对象”的生理性反射。omega确实很年轻,却有种和年龄不相称的从容老成。

    对上医生探究的目光,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