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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颠簸,空气扭曲,后车摁喇叭超车,腾起一团翻滚的黄沙。雨刮在挡风玻璃上干刷,发出让人汗毛倒竖的高频音。越野吉普毫无预兆地猛跳,后视镜上的小粉龙挂件甩得平飞,忉利天一把攥紧车顶上的把手,脸色苍白,拼命压住喉咙里锈迹斑斑的甜腥味。

    “喝点水。”开车的弗栗多眼睛余光一扫,递过来一瓶水,副驾上的忉利天拿手背堵住嘴,摸索着接了,“又难受了?稍等我马上停车。”

    车刚停稳忉利天就解开安全带跌跌撞撞挨下去,跪在路边吐起来。他早就吐得不剩什么,只呕出些刚刚喝下去的水。液体瞬间被炙热的沙子吸走,他眼前发黑,太阳xue两侧的血管突突跳。

    “小心烫到!”有人从后面急急忙忙把他拦腰捞起来。这像一场短暂的“trustfall”,忉利天放纵自己落进一个坚实又宽阔的怀抱。alpha的信息素萦绕,冷冽的硝烟,凌晨的月光下覆盖着残雪的战场,他深深吸了一口,下意识往清凉的怀抱里偎。

    回车上才后知后觉手痛。弗栗多没让他坐回副驾,直接放他在后座。佣兵半蹲在腿边,拉过他的手查看,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弗栗多皱起的鼻梁,额头上晶莹的薄汗。雪白的手心被guntang的沙子灼得通红,佣兵拧开一瓶水直接浇了上去。

    “别,别浪费水。我已经不痛了……”

    “我送你回城。”弗栗多浇花一样把那瓶水倒完,沉声说。

    “弗栗多!”忉利天一把扯住他袖子,“我们刚刚说过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TENT,那个……”

    “那个保险箱只有你才能打开,‘活的你’,我知道……”

    台词被抢,他有点无措。沙漠太大、太热;车厢太小、太挤。悬在头顶的太阳发出蝉鸣似的吟唱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