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仙坛中心】于笼中(中)
,比他的语气尖锐得多,金属冷得不近人情,更觉出身上的guntang来。伤口疼得要命,毒素侵体,舌根立时麻痹,求饶的话语从始至终都未兴起,大约我已被深刻打上另一个人的奴性。 “...呃!” 其实只划破了脸上一个小小的口子,不至于尖叫,可那一刻我却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穿透。弱小的,无垢的,满含纯善的一部分被赶出去,它哀痛着嚎叫着,咬着我的心口不愿走,却最终被内外两种力量共同扼死,干瘪的残骸随着血流出体外,我徒劳地挽回,却无法止住颓势,一个更强大的恶占据了心胸之下的位置——是那只钗把他唤醒了。它与生俱来,是顺着血缘传递的种子,雨水落在土壤间,一点嫩根抽出来,种皮层层打开,根须往皮rou深处长,连最末端的毛细血管也被占据,浑身的血脉都作成他的通道。 一支有毒的钗,附着有毒的妄想。牵丝人偶睁开眼目,注定是要成为另一个“我”。 1 伊挚醉得太厉害,又伤得太彻底,叫我不知如何责怪,只好任由他施暴。男人的大掌狠狠挤压着伤口,酒精麻痹了理智,脸上的指痕比掌掴还要惨烈,直到一点多余的血色都未流出,它干涸了,排空了,皮肤之下流过细小的风,冷得浑身颤抖,这具皮囊成了一个空洞,给他所期望的另外的东西腾出场所。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周围缄静得只余呼吸,脉搏缓缓,他掐指按在手腕上的命关,蓬乱的须发轻柔地蹭着我的脸颊。真是难得一见,平日里那个坚强的汉子失态至此,温吞的液体与汗水融在一起,唇上的酒精濡湿了衣襟,又渐渐洇到皮rou里面去。 那些水珠带着穿透皮肤的醉意,我朦胧中也渐渐生出微醺般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