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仙坛中心】于笼中(中)
嫣红颜色衬在侧脸,愈发显得皮肤惨白如金纸,眼下泛着一层青,五官被晨光一照,深刻分明。 未修理的红梅生出几根尤其笔直的枝条,支棱棱地向上伸展,过分出挑,格外不驯,将他半身都掩去,如同人的躯壳里总有的那么两三根不折的骨骼。 他一言不发,杀伐果断地折去了,仿佛这不是自己心爱过的东西,亲手摘除这具身体中所有正常的骨,也不觉疼痛。清冽的汁水沁在纹路里,指缝间潮湿滑腻,嗅来如植株的血气。 “伊挚大人。” 而雉羹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另一侧的洞门外,或许他一开始就没有离开。他持剑行礼,凛凛风姿,隔着台阶远远注视灵牌上的字迹,眸中含着十分依恋的意思,却不愿迫近,无形的界线踩在脚下,宛若一方不可亵渎的区域。 这下,所有无辜的加害者们都到齐。 “我要问他们。” “你才是这里的主人。” 伊挚低声呵斥,对我无比严厉。 不,不是这样。 实际上,易牙能做的比我要多,从修剪花枝到枕席纠缠,期间十年,偌大的宴仙坛由他执掌中馈。他很尽责,那份时日长久的忠诚甚至不像是他这种小人拿得出来的品质,总管诸事,晨起时乱着衣衫给人更衣,咬着檀木梳子,下唇朱红,兼有母亲与妻子的品性。 然而伊挚的脸色并不好,局外人借由自己清明,连孩童那丝下意识的逃避都不允许,锋利眉间骤然蒙上一层阴郁,他死死握着我的手腕,难以躲避,力度一时把握不住,竟留下三两道平行的淤青。我的指尖很凉,他的掌心却guntang,仿佛世间一切冰封的假象都能在他的手中碾碎融化,无痕蒸发。 “伯父...” 此时他看我的眼神,与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