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吊死在一棵树上吧
会害了你自己。” “你的懦夫行为,让我真替小鸣感到不值。” 这个夏天有着冷气也驱散不尽的燥意,纪承的额头沁出热汗,心里却透出寒凉,他盯着锁紧的房门,久久做不出任何反应。 夏季的午后困意总是更明显些,盛迟瑞不过出去了几分钟,再回来时盛迟鸣已经趴在床上闭目欲睡了。他放轻了脚步走去,想要替人掖好被角,而就是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盛迟鸣却猛地惊醒了过来。 “不睡了吗?”盛迟瑞看着眼球布满红血丝的盛迟鸣,心里酸酸涩涩的。 盛迟鸣浅眠,这一闭眼莫名睡出了一身冷汗,黏腻的汗渍贴在额头脖颈处,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佯装不经意问:“他走了?” 盛迟瑞看着眼门口,无声轻笑,“应该走了吧。” 盛迟鸣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有点像花了时间酿好的酒丢失后又回到了自己面前,而在接手的刹那却突然被打碎,只剩醇香的气味而不得品尝。 盛迟瑞不知道从哪根汗毛看出了盛迟鸣的失落,或许是直觉,或许是兄弟间的心有灵犀。他没头没尾地问:“一定要是纪承吗?” 一定要是纪承吗? 盛迟鸣愣了,捏着被角的手指变得不受控制,无意识地抠起了缝线处。他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从小到大,盛迟鸣身边各种各样的人很多,不是没有比纪承更优秀的人对他示好,但相处时会不知不觉面红耳赤的,仅纪承一人。 一句“不一定吧”在嘴里转弯,说出口时便成了:“我第一次喜欢人。” 抬头望来时,盛迟鸣的眼仁黢黑,似藏了千斤重的念想,盛迟瑞欲言又止,忍不住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掌,骂道:“你就吊死在一棵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