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烂狗/妈的疯子
屏息间终于鼓起勇气,望向了那双自己一直躲避的墨眸—— 是薛凛后知后觉,其实谢钰真的是个很恐怖的人。 数个小时的“酷刑”,百合零落,甚至将他的身体榨干至枯萎干涸。但此时薛凛才反应过来,他竟当真一滴眼泪都不曾流过!就连将颈侧递向自己那刻,也维持着强硬的姿态…… 直至现在。直至那双墨色的眼睛彻底恍惚失焦,在步履的颠簸中似是看着自己,也似什么都没看。雾气悄然凝聚成水滴,挂在戾气犹然的眼角,失神沙哑地又道了遍, “…疼。” 我知道,知道。 薛凛说不出话,一开口必然会有血色从嘴角落下。 他不敢再看。移开目光望向愈来愈近的46号房,右手调整角度往上抬了抬,让谢钰脑袋正好能靠在自己锁骨的位置,用身形帮他藏住无意识中极少暴露的脆弱。 谢钰不曾再开口了。细微的湿意和浅薄的呼吸浸透入骨,痛感好似会传染…… 薛凛知道他疼,就连自己也疼得快走不动。 可这仅仅是自己目睹过的一次。那从前谢光威还在的时候,谢钰又经历过多少次类似的“游戏”? 薛凛不知道,他想不下去了。 46号房空无一人。 这个时间其实大多数人还在饭堂,包括方炝他们。 狱警总算没再要求一定要将谢钰送回63号房。铁门再度上锁传来一声脆响,薛凛径直将人带向了自己的下铺,小心放下。 “都给我老实点,晚饭赶不上了,八点洗澡的时候会再开门。” 薛凛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没搭声。直到狱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猛然伸手够向床头的夹缝—— 那是一小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