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烂狗/妈的疯子
顺势往下一拽—— “你…!” 医生本还在望着近在身侧的谢钰发呆,惊异下话未说完,便见薛凛将从自己身上拽下的白大褂径直一甩盖在了谢钰身上,随即迅速揽回人膝弯,稳稳接住。 “二十五。” 没办法,谢钰身上的狱服碎得已经不能看了。 薛凛清楚今天的“游戏”对他是怎样的打击,如果再这副模样出去被更多人瞧见,也许谢钰真的就“救”不回来了。 白大褂不是自己为他找的“遮羞布”。薛凛只是想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站在谢钰的角度,为他拼回些最在意的尊严。 “二十八。” 恍惚间,薛凛只觉自己正被一群群饥饿的豺狗包围。他们冷眼旁观,也躁动不安。似乎都在等待着自己倒下的那刻,撕咬进食。 无人会在此刻搭上一把手。薛凛只得调整姿势,勉强用肘部摁下门把,径自用身体将木门撞开—— 吱。 天色已晚,走廊被一盏盏白炽灯点亮。铁杆之外,高墙之中,一切都停留在蓝与黑的交界处,沉沉而黏稠。 初春的冷风穿透层层桎梏刮向皮rou,将血气和yin靡的味道卷起又吹散。薛凛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察觉到臂弯中的谢钰也轻轻一颤。 刺骨的寒凉中他们早已无力也无法再挣。身体在这一刻被抽干冻僵,灵魂的一部分好像被晚风剜去剥夺……又有什么重新归位。 他们无暇去分辨。他们只是同步地望向被铁杆分割成一块块的天空,竭力呼吸,让冰冷的空气填充紧缩的肺部。活着。 “三十。” “行了,今天的娱乐活动就到这儿吧,你们几个把人押回牢房。要是再闹,直接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