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要有什么空落落的吊着似得醒过来,想是外头雨丝连绵不绝,透过窗子钻进他梦里。他却偏贪着要听雨,不肯回床榻去睡,招来谢必安陪他挤在窗下软榻上。他钻进怀抱里也就不管不顾了,雨丝不再飘进来,想是谢必安替他遮了窗挡了雨。于是半梦半醒间心下格外踏实,带着格外粘起他来,伸长了脖子凑在他下巴上吻,情牵意动,方才冰凉的雨丝现下听来倒是清寂缠绵。 之前怕冷,现在却热起来。春露yin靡,化都化不开,谢必安重又把窗打开,把他的殿下抵上窗台。他本怕羞,赤着的肩膀缩起来想往谢必安怀里躲,可雨丝清凉,打在脸上破了叫人喘不上气的热潮,眼底的酸涩可被雨丝笼罩,遂身子又半倚出去。 肌肤乍受了寒,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连带着下身初绽的花也瑟缩,颤抖着想必合,于是咬紧了正杵在花心喂养他的男人。谢必安克制不住地低哼出来,倾下身去吻他的殿下。于是乍受了寒的肌肤被抚摸和亲吻捂热,转眼爱抚离开,热乎的肌肤又被雨丝细密刺着冷却下来。几番来回,竟似整副身躯都在被空中无形的手亵玩。他伸长了脖颈倚在谢必安肩头,抖得像窗外雨中花枝,花蜜早顺着交合滴落软榻。 他这间内室半挑在湖上,窗外烟波浩渺,倒真入了无人之境。他被水雾裹着似入云端,湖上寂静,少有雨声,偶有新燕掠过湖面划破云烟。他昏沉间想起该是西檐下那窝,初春时节来的他家,他还曾让范无救扶着梯子让自己把跌落的小燕放回巢里。现下小燕也会飞了,怕是不久那巢也无用了。 又想起西檐下那株油桐,也曾剪过枝条放在檐下让那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