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天意从来高难问8
命大家游园,大家都识趣避开,秦枞离得不远不近,正在一株萱草花前哭泣,旁人也就算了,韩骐久在军旅是何等眼力? 赵熹闻言也转过眼去,连忙叫内侍扶来秦枞。 一左一右两个内侍把他架来,赵熹近前,温言安抚道:“从之怎么哭泣?” 诸臣纷纷聚拢过来,赵瑗百无聊赖,仗着自己视力好,一个个看过他们的扇面,发现每个人都不尽相同,有的人是山水,有的人是花鸟,还有的人是走兽,品类不尽相同,更有稍微奇特一点的,譬如杨佑的扇子上竟然是一幅满床笏图画。 而秦枞的扇面上,是一株长青桧柏,不知是不是和他的名字。 一滴眼泪落到扇面,秦枞道:“陛下圣寿,臣原本不该落泪。可臣无毫发报答陛下,陛下却以国士待臣,臣心中羞愧,又见萱草花,思两宫、宣和皇后俱在北方蒙尘,不禁泪下,请陛下恕罪!” 他这么一哭,大家都愣住了,转头看赵熹的反应,也内心大叫不好。 唱戏似的,这句话说出去后不过五个数,赵熹脸上笑意尽去,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怆然跌回亭边的美人靠上。 在他跌下去的那一瞬间,眼睛眨了眨,豆大的泪珠子滑过脸颊。 爹爹哭了!赵瑗连忙跑回去,爬到美人靠上,给赵熹擦眼泪,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赵熹凄然,“朕违远二圣,已有五年之久,纵有音信,又如何足慰?上皇当承平之久,应以天下奉养,此刻却处于朔方,居处、服食粗陋不堪,父母在外,朕即使居于深宫广殿,也未有安宁之刻。且朕父母、兄弟、姐妹皆在异域,妻、子又薨逝,孑然一身,凡百艰难……” 赵瑗的手被他的眼泪浸湿。 “方才给这儿子择名字,想起朕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