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落
无处可去的我只好回京寻觅妻儿,正巧寻上了,也算有缘份。妻子大骂:「这两年你都Si去哪儿了,负心人!」我只字都不解释,就搬回家与他们继续生活,偶而出去找点差事做。家中妻子聪慧,儿子懂事乖巧,日子过得还算清爽。 回思近十年来所发生之事,不论我或者师弟,这禅都参不成了,想来也是种奇妙的冥助。按师弟纸条所言,他人应该还在神京,也可能在别处,总而言之,我并没兴起找他的念头。怕误了他的发展、怕打击他的信念,更怕他发现我又溜下山。我不想他知道,原来他所憧憬的师兄,不过是个b他还没用的废物。 师弟啊,你若是发达了,怎麽会需要我这个过去的累赘来羁绊你?你若不发达,又怎麽愿意被我看见穷困的一面?若我与你仍有些因缘可说,我深信自会相逢。 秋湖畔的红叶寺,是我一生中羁挂最深之处,我自儿时,至年少、rEn,都在那儿度过,尽管日子稀疏平淡,却也美则美矣。最挂念的那六年在人生中所占寥寥,却也在我脑里永恒存着,一刻也挥不去,彷佛到Si都会陪着我进棺材,随我的R0UT一起化作尘烟。 与师弟上山采菜、与师弟秋後午睡、天冷了不免偷偷小酌取暖,这些片段彷佛能持续个十几年,只可惜我和师弟谁都选择不要这生活,如此说来,红叶寺被雷轰毁,竟也有个缘法可言。若是我佛慈悲,我愿来世与师弟作一对兄弟,互相帮衬,一块儿学习,时常都一起。 红瓦墙,青石板,京里市街繁荣,四处奼紫嫣红,百花齐放,春开牡丹,秋放金菊,在我心中却远b不上红叶寺的风光。内心驱使之下,我携一家妻小回到秋湖,并告诉他们:「你们看,这就是我出家的地方!」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