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落
传给谁呀?」我猛然想起,是了,师弟在山上,妻子往哪里给他教习? 自我离开已有七年,不知他的戒刀用得熟不熟悉,针线缝补的手艺有没有变好,自行调理的膳食是否曾毒坏了肚子?想想,这些都是执、都是念,我这个粗鄙的俗人,岂能抱着一车俗念,回到佛门清净之地?自是不该,不得。 当天夜里,吃罢元宵,我正在露台吹风赏月,妻子推开窗牖,向我欸了几声。我回头问她何事,她道:「相国寺请了一位师父讲习佛法,说是不远千里,自山林野岭而来,人们瞧他有清气、有才调,与一般僧人特别不同。我们许久未曾听讲了,不如去瞻仰下大师风采。」 刚喝过小酒,浑身发热,我拿把蒲扇搧了搧,道:「佛法你也听得多了,尝言一X圆通一切X,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切摄。佛说的法门有八万四千种,就是耗尽一生也听不完全部,这些个事儿,讲佛缘、顿悟,假若有天忽然懂了,又何须听再多的法?」 妻子十分好辩,忙争着说:「听了也许不懂,没听就什麽都不会懂啊,没听过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吗?这都是工夫啊。」妻子要与我辩论,我本是欢喜的,可惜双方路数不同,无法公平讨论,兀的还讲到工夫论上头。 妻子又说:「什麽一切水月一切摄?我还千江有水千江月呢。夫君,你不懂,我太久没布施了,心里总有些不安,去听说法还在其次,重点是去向寺庙布施,积Y德!」 我想,就你这神神鬼鬼的X子,能证道才怪呢!可她不是个明白X子,不好向她说明白话,我只好把话闷在肚子里。回思我与师弟初见那时,把他亏得可凶了,他却是一句不骂,也不记恨,就他这点温顺X子,也b我家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