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落
外头迷失了。」 离别一何久,七度过中秋。这一去,竟是七个年头不见,回望我对师弟信誓旦旦的约定,倒显得我乐不思蜀了。尘世啊,尘世,这W浊之世,当真值得我抛却师弟、抛却红叶寺,继续留恋下去吗? 可Ai的小师弟若是个聪明人,就不该记得那约定,也不该继续等我。一个转念,我又想,他就算继续留在红叶寺里修行,也非是为了我,而是因他自身悟道有成,既是如此,又与我有何关连? 升官发财後,烦恼的事甚多。我过惯清闲的日子,乾脆什麽都不管,为此,妻子每天都会责骂我。会与她继续生活,一来是她替我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二来则是不管她Ai怎麽骂,我都能忽视她。 有时,我总忍不住的想,还是与师弟一起的日子惬意,每天晚上,他总是静静的躺在我的卧榻边,一个字都不曾多说,哪怕撞着他,m0着他,他也不曾把他醒来,不知是刻意忍着,还是真睡得人事不知。 随着日月流逝,头发不知觉间变长了,我刻意拨了些浏海来掩饰戒疤。这戒疤总在提醒我,人间非是我之归属,山上才是我的家园,但是与我有血缘的家人如今都在京里啊。是我亲手背弃了五戒,也如同我师弟所云,背弃了「桃花源」,既然如此,我又哪来的脸回去。 在京城,我有房有马,有妻有子,每晚就寝时,当我拉起床帐,却觉着彷佛少了什麽。明明头下垫的是玉枕,盖的是合欢被,衣衾上还绣着花,b起山里的粗糙简朴,b起师弟给我缝的破烂补丁,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违和,好像这生活本不该属於我。 一回,妻子坐在客厅绣花,我一踏进门槛便说:「你这nV红手艺是该传授。」她停罢针线,抬头一问:「夫君,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