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这儿做什么?又没人罚你。
茫然摇头:“哪儿来的私兵?” “……” 一时间,黎瑾瑜甚至动了叫他和小皇帝一同去御书房听政几日的念头。 不大妥当。 黎瑾瑜耐心解释道:“cao练私兵是死罪,自然是私下里的动作,只怕连你那个做世子的兄长也不一定清楚——可晋南这五年报来的劳丁数与户籍黄册出入甚大,又没犯过天灾,总不能全成了背井离乡的流民罢?劳丁少了,农耕的铁器却连年要得忒勤,想必是熔铁做了兵甲。知府与晋南的暗桩查探数次,不会有错。” 闻江在话本里都不曾见过这样详尽易懂的解释,听得明明白白,甚至恍然生出了一种“朝政也不难”的错觉,兴致颇高:“那我父亲做得也太疏漏了,若是我来做,定然瞒得比他好。” 黎瑾瑜:“……” 黎瑾瑜堪堪诚恳点头:“子清说得是。” 他生怕闻江真的一时兴起,小心提醒道:“只是若无必要,有五十府兵看家护院已很够了……” “我当然知道,” 闻江觉得他叮嘱得格外莫名其妙,“我又不要造反。” 在南安王府熬了这些年都辛苦活下来了,闻江总不至于在得了皇封之后反而要惹些抄家灭门的祸事—— 等等。 闻江骇然:“造反是要诛九族的!” 闻江眼睁睁看着自己突然就命不久矣,喃喃:“那母亲和jiejie怎么办……哦,他们也在九族里……” 黎瑾瑜忍笑,见缝插针地给自己定准了名分:“夫妻一体,那也该算我一个。” 看来谋划朝堂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闻江看着认罪都格外积极的摄政王,不由得肃然起敬:“这般……舍生忘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