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这儿做什么?又没人罚你。
前少有这样的机会,不成想黎瑾瑜竟这般会投其所好。 想来摄政王这个位子,没点儿佞臣的本事是坐不稳当的。 他设想了一下送还银票时的情形,险些笑出声来:“哪有你这样的……可惜我不能自己去,叫听雨走一趟好了。” 闻江乐了半晌,心念电转间又想起了自己方才不高兴的事,不由得眯眼看向黎瑾瑜:“你一早就知道我父亲在打探消息,还故意叫他知道年后要留在京城祈福祝祷,怎么偏就我不能知道?” “我真没有旁的意思,是想着过了年关,慢慢同你商量的。” 黎瑾瑜柔声解释道,“我原还想着,要是执意你不肯留京,就另寻个由头叫你回晋南去,省得再惹你恼了……我已拦过你一次,绝不敢强留第二回了。” 这话听着倒真像是吃足了教训。闻江心知自己几月前闹得格外激烈,自然不疑有他,只假意训斥:“既然是朝政大事,你同我说就是了,大局为重的道理我又不是不懂。” 黎瑾瑜就笑:“是了,怪我思量不清,咱们永安郡王自然是从来以大局为重的。” 闻江斜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句不太像真心话。 “哪有,自然是句句真心的。” 黎瑾瑜不想叫他过分紧张,“也不算什么朝政大事,留他们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算不上什么听不得的机密,黎瑾瑜也从不避讳同他提起朝中的事,细细解释道:“削藩这种事,虽不在明面上提,也都是心知肚明的。我父亲还做丞相时,就收拢了四家异姓王的兵权,只是当年先帝不知犯了哪门子糊涂,竟另许封王自行征丁,这几年暗地里都cao练了私兵,恐成祸患。” 闻江在晋南十来年,也没听过私兵的事,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