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罢,收好了。
闻江倒是习惯了,还往侧边坐了坐,给黎瑾瑜让出了一点位置,任由他在一旁殷勤布菜。 眼看着人家自己不忌讳,席间众人也只好做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再怎么觉着新奇也只敢偷偷打量。 大约是贵气养人,这位晋南来的永安郡王几月前赴宴时分明还总是拘谨局促,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小门小户的,现如今竟也沾了通身的贵气,一举一动慵懒如常。 他们都是见识过当年黎瑾瑜是如何杀伐夺权的,哪怕这会儿只是温温和和地坐在那,都叫人看了心生惧怕。偏偏闻江从未入京,一来竟跟这位摄政王对了路子,整日厮混,如今不仅坐在一块儿,就连叫摄政王伺候着都受得理所当然,举止间倒比席上众人更自在舒坦些了。 也不知平日里都是怎么金尊玉贵养着的,白狐大氅千金难求,可算上这回,他们都在这位永安郡王身上见着三种样式的了——今儿披的这件领口一圈黑绒如墨,尾带白尖,分明是去年春狝时摄政王亲入深林猎来的墨狐。 那时还是先帝在位,病榻缠绵,最喜这等能往上天吉兆上扯的珍稀玩意儿。摄政王一向简在帝心,众臣原以为他要以将墨狐皮献予先帝,这才以身涉险。不成想最后只中规中矩献了只猎来的麋鹿,风头全叫翰林院的方学士抢了去,竟一跃就平步青云了。 墨狐皮虽不算什么价值连城的世间罕物,可到底是先帝都没能受用的东西,如今永安郡王竟能让这位割爱相赠……众人心中都有计较,早有殷勤的凑上去敬酒讨光。 闻江倒是来者不拒,相熟的还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