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沾湿镜湖月
有个致命短板,他在每个省市的机关系统都待不长久,一段时间便会转战地方,任期都仿佛固定成文。如何高官厚禄的诱惑,都留不住他梦想漂泊的灵魂一样,他坠机式贬职都不在乎的。所以白队、白局、白检、白处、白厅叫得五花八门,哪天若有人喊他白部、白委员、白主席,何意羡都不会稀奇多眨一下眼睛。 柯翎好失望。极度疲惫中,何意羡闻此,还是笑了笑:“怎么,我两连体的,谁唱谁随啊?” “啊不何律师,不是那个意思……”柯翎唯恐何意羡会生气,说实话,何大律师什么都好,他太好了,他能让权力巅峰王座上的掌玺者哈腰,却从不会对自己这种草芥般的小人物跋扈。就是常常阴晴不定,没人摸得准他的脾气,这个人的底色也太过于阴湿潮冷了。 柯翎挠头:“白队今天和我们局长队长都打招呼了,说要保证侦查阶段,您也享有最大的调查取证权嘛,所以我以为你们一道的……” “我要他打招呼?”何意羡把眼睛睁开一线。 这话说得好像颇有几分煞气。柯翎感觉越说越错,立马封口不言。 “他啊,不要指望了,恐怕一时半会出不来了。”谁知何意羡不仅没发火,反倒像来了点谈话兴致,吸口咖啡。 “啊?” 何意羡没忍住好笑道:“负伤了。” “啊?啊!”柯翎惊恐万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