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诚

   在暗处的角落里缩着的打刀被突然点到名,愣了一下,有点犹豫地从阴影中走出。

    他并不是极化刀,但从一开始就没有那条被单,容貌如所有山姥切国广一样秀丽,一样沉默寡言,却带着某种浓重的厌世气息。

    他活着,却像是行尸走rou一样。

    “你不是有想问的事情么?去问吧,审神者会告诉你的。”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走到他身边,用柔和又不容拒绝的力道拍了拍青年人额肩膀,然后转头看向主位的审神者,“是吧?”

    三日月宗近是笑着的,但江纨却从中感受不到真实的笑意。

    从次醉酒之后,事情就不太对,但这种变化在其他付丧神身上表现的和三日月宗近不同——三日月宗近的状况没有半点改善,江纨只看着他就会本能地感受到危险和心悸。

    “……三日月宗近……殿下,您觉得我应该回答的话,我会回答的。”

    三日月宗近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又拍了拍山姥切国广的肩。

    青年打刀向前走了一步。

    那双先前还是猩红的瞳中褪去了几分血色,依稀能看到原本的碧色的痕迹,他慢慢地抬起眼,一点一点地、鼓起勇气与他的主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双极温柔的褐眸,就像是让他沦陷的那双眼睛一样,会专注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值得爱的东西。

    山姥切国广问:“我……烧掉被单的时候……您在想什么呢?开心么?”

    江纨语塞。

    他不知道江执对山姥切国广做过什么,即使想要去揣摩江执的想法,这样只言片语的信息也不足以让他去做出有效的推断。

    “您在想什么呢?”山姥切国广问,盯着江纨的眼睛,“在想怎么再骗我一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