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看起来局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他只是想起了几个画面,眼前的主动权依然稳稳攥在自己手中。 凌启盯着斑驳老旧的天花板,暗暗地想。 威利作为人类长期生活在地面,断然不会贸然怀疑自己的物种,他不知道地底的事情,更不知道凌启与邑的交易,想来应该是自己琢磨许久之后,发现只能从精神疾病的角度去解释自己脑海中断片的画面。 这样最好,省得凌启耗费精力去给他编个前因后果出来。 假以时日再稍微加以利用,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也更方便一些。 只是…… 凌启能感觉到威利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伴随着粗重的呼吸,身上每一寸肌rou都微微颤抖。 一个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由轻到重,对彼此的身份来说似乎有些冒犯,可在此情此景下却又显得太过克制。唇瓣柔软,始终停留在同一片皮肤上,持续了很久很久。 威利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没有抬头,所以看不见凌启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看不见任何动情。 “在我们分手之前,大概。”凌启答,“但以前我们没发现。我那时,只是隐约感觉你有时候会性情大变,一开始只是偶尔,到后来越来越频繁,还以为你是……烦我了。” 与眼底的平静不同,凌启的声音是温和的,夹带着不明显的追念。他抬手摸摸威利的后脑勺:“是上一次和你一起被困地底,才察觉到你应该是生病了。” “那次,发生了什么?”威利追问。 凌启半是本能半是做戏地一愣,随即化作一声轻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