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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令人作呕,尤其是蒋澄星。所有她曾撒下的美梦都化作了毒疮,所有她所营造的希冀都裂成了假象。

    从那天起,成欣不再和任何一个人讲话。她整夜整夜地刷手机,白日便能如梦游一般不甚清醒。没有酒JiNg,她也照样麻痹了自己,用不着边际的幻想,用如斯流淌的时光。

    很快地,所有人对她的兴趣都大不如前。被玩坏的玩具总是令人失望的。当她像垃圾一样被遗忘在角落,反而找回了久违的宁静。如今她看向窗外的时间b手里的任何一本书都久。每天都有一首诗,一裁画,一段乐章在她这里Si亡,流逝而去的东西总是太多,纷至沓来的却少之又少。未曾拥有过的,现在也不曾拥有,还未到来的,将来也不会到来。

    她知道这样一滑到底的状态不对,但就像人彻底冷到骨子反而会感到奇异的回暖,她甚至开始因麻木而感到满足。兴许一直都是她错了,侥幸来到和自己身份能力根本不匹配的地方,如同山JcHa满羽毛愣充凤凰,一旦伪装败露,就该挨打受骂。幸好命运即将回到正轨,一切即将结束,她也不用再受罚了。

    在最后这段半梦半醒的日子里,也有那么一回吧,她想提起笔来好好答题,却发现甚至都不知道老师考的是哪篇哪章。

    发下来的卷子当然惨不忍睹,不过稍有安慰的是,她发现老师还给她批错了一道题,少算了5分。她在课后拿着卷子去找她,这只是一次小周测,成绩很好改,她大手一挥就在卷子上给她把分加了回来。

    成欣顺便提了一句她刚发下去的排名表。

    “唉,这个咱们都印好发下去了,这次就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