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又说不过,打又舍不得。
出猩红色,对向陈徊空洞麻木的双眸。 他下手很重,动手时甚至没有意识,没有发泄出来的快感,只有无尽的痛苦。 几分钟以后,理智回笼的时候,袁非霭颤抖着手,跪跌到地上,呼吸急促难以抑制。所有的狠戾霎时间褪去,那几秒钟仿佛漫长的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他看着陈徊,陈徊维持着抱着胳膊的姿势没动,像是很害怕他一样,甚至不敢抬头面对他。 陈徊的白衬衫被弄脏,扯开的衣口处可以看到皮肤上大片的瘀青,挡着头的胳膊和手是受伤最多的,几乎没一块儿好皮。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袁非霭颤抖着双手,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落荒而逃,把陈徊一个人留在杂物室。 陈徊在地上躺了好久,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满灰尘的衬衫,擦了下额角干了的血迹,撑着酸痛的身体把屋子里的东西还原到原处,让它们看起来像是跟刚才一样。 做完这一切,他忍着疼从窗口跳出去,一瘸一拐地回家。 他不敢跟任何人提起,不想告诉老师同学。 旁人知晓他受伤,就一定会把袁非霭牵扯出来。他已经不想再被牵绊进来了。 陈徊脚步沉重,从来没有一天觉得这么累过。 该结束了。 放自己一马吧,陈徊。 袁非霭疲惫地睁开眼睛,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时隔这么久,想起来依旧痛苦万分。 远处海浪翻涌,有鸥鸟掠过半空。眼前的光景与刚才没什么不同,似乎一切都没怎么改变。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袁非霭的腿间滑下。 他循迹低头,看到有血从他大腿间流下来,鲜红又刺眼。他从桌子上拿起纸巾一点点地擦,血晕在白纸上,越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