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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待在同一所房间的另外两只猛犸也受了惊吓,故而不能参加演出了。” “此次事故损失惨重,希望你们引以为戒。我……”紫发男人忽地拉长语调,又状似无意地扫了忉利天一眼,“我会协同警方彻查此事。” 众人议论纷纷,不多时便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毕竟这样的事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顶多回去维护一下安保措施,还不如早些回去洗澡休息。至于这头死去的兽族……又有谁会去哀叹它的不幸呢? 然而忉利天没有随他们离开,而是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指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待指尖终于触到那块为了保护案发现场而设的玻璃时,身体又倏忽一颤,像是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真实。 “真是可怜。” 善法天不知何时来到了青年身后,他唇角分明噙着讽刺的笑,但脸上又作出悲悯的神态,瞳仁里映着对方失魂落魄的影子。彼时人们已经散尽,巨型玻璃罩将血光折射到训练场四壁,无声昭示着罪恶。 “它本可以成为睥睨一方的霸主,为马戏团做出更多贡献,只可惜……”善法天适时止了声,似是万分痛心般以指抵住额头,微微叹息。那厢,忉利天缓了缓心神,扶着玻璃站起来,面上依然从容,眼眉间透着几分淡然。 “你想说什么。” 紫发男人眼神一凝,知趣地收起那副虚伪的做派,晦涩目光直直烙在忉利天脸上,教人浑身都要生出刺来。“猛犸具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普通兽族不会无故靠近它们。这点我想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驯兽师先生。” 忉利天闻言蹙眉,瞳中闪过一丝冷光。“所以呢?” “所以……”善法天瞥了一眼四周,忽然压低声音,“你,是知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