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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遇上事情,就想起我来了。 但以他的性格,终归不忍对其置之不理。忉利天一边套上衣服,一边在心里认倒霉。刚训练完还没来及歇息的弗栗多走进来,正巧撞见忉利天拎着伞准备出门,于是挑了挑眉,面上有一点诧异。 “又有事?” 金发青年点了头,简单交代几句后便撑开伞跑进雪色中。天气冷,地上结了冰,忉利天走得快险些滑倒,好容易扶住墙稳下身形,饶是他素养再好也难免心生怨恨,忍不住对着面前的电线杆骂了几句。 善法天喊他,无非就是财产争执与动物驯服两件事。在走进室内训练场前,忉利天搁下东西,顺势理了理头发——至少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然而推开门的瞬间,浓烈到教人眩晕的腥味扑面而来。他当即捂住口鼻,只消抬一抬眼,便能满地黑红色的血迹,以及一具大型动物的尸体。 每个人脸上都凝着复杂的神情,像快雪的云。见他来了,众人自觉让开一条道,于是忉利天终于看清了那只兽族的全部样貌。 一具幼年猛犸的尸体。 忉利天瞪大眼睛,嘴唇翕合了数次,过了好久才从喉咙深处滚出几个字。 “这是……不,不可能……” 他记得的,这是之前不服管教伤了自己的猛犸,背上有暗红胎记。前不久还很活跃的小家伙此刻正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胸口的窟窿已经流不出粘腻血液,眼睛还没闭上,灰色瞳仁里残着一丝诡异的光。 “经医院鉴定,伤口是由利器穿刺所致。”善法天的声音从人群另一侧传来,轻飘飘的,但足以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我们关守猛犸的笼子用了极为坚固的材料,如今却被破坏殆尽。不仅如此,和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