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有回来。天气恶劣,员工们早早做完训练回家了。弗栗多坐在桌旁,被暖气烘得将要睡着,迷迷怔怔间看见面前雾蒙蒙的窗玻璃,倏忽一惊,直起了身子。 现在是什么时间,忉利天去哪里了? 弗栗多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出去看看。推开门是无光的走廊,魔龙不知该向何处走,只得凭感觉往亮处去。 早知道就在那家伙身上放些不易被察觉又便于他寻找的标志物了,弗栗多叹息着。其实若是他想,现在也可以催动神力找人,但可能会对这里的陈设造成一些小小的,小小的影响。 想到忉利天满含怒意的眼睛,他放弃了。 走了几圈无果,倒遇上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弗栗多把他拦下,问道:“你知道忉利天在哪里吗?” 对方瞥见他古怪的龙角,还以为是一位角色扮演爱好者误入了马戏团。男人似乎有些紧张,鼻尖都冒了汗。“忉利天先生在第一医院。” “什么?!” …… 等魔龙赶到医院时,病房里挤了不少人。有医生护士,也有忉利天的同事。弗栗多神色不虞,拨开人群来到了病床前。 房间里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足以令兽族嗅之躁动发狂。但魔龙面不改色,巨大的担忧乃至恐惧,将他团团包围。 该死的。自诞生起,他还没真正怕过什么——或许也有,但现在想不起来了。 忉利天静静地躺在床褥间,唇上没了血色。他身上裹了不少绷带,从锁骨缠到腰际,显然伤得很重。 一双金瞳本是疲惫地半眯着,却在见到弗栗多的瞬间瞪大了。忉利天没说话,只有微蹙的细眉昭示着他不满的心情。 人陆陆续续走了,魔龙留了下来,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