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难愈
他不说话,顾寒潭就耐心地等着他,伸手小心地抚上他冰凉的脸颊,拇指擦过他的眼睑,让他被吹得麻木的脸重又回暖。 可他的表情仍然是麻木的,像个提线木偶,甚至是无人cao控的那种,连张一张嘴都费力。 他声音有些哑:“......你不问我吗” 顾寒潭看着他,专注地:“你要告诉我吗?“ “如果你想,我就听,如果你还没想好,那就喝完牛奶好好睡一觉,我陪你。”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凑近了他,额头抵着额头,想尽可能地让他感到温暖 “我知道我的小公主有一个秘密,每个人都会有秘密,阿竹,这没什么,有秘密的阿竹仍然是我的阿竹。“ 室内特别安静,隔绝了狂烈的风声,冷意逐渐退却,温暖开始蔓延,一切都舒适又美好。林疏竹慢慢抬起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寒潭漆黑的眼瞳,那里面满是温柔与珍重,阿潭是个情绪那么内敛的人,此刻却极力地想把这些感情向自己展露。 母亲不允许让他出家门,尽管他一再要求回江淮,母亲还是以他要修养为由把他关在了卧室里。这五天里他始终苍白平静地像一滩死水,不想吃饭不想喝药,只有在跟母亲反复提及要回江淮时才有那么一点点生机,郑姨看在眼里心如刀绞,私自联系了司机,连夜把他悄悄地送回了江淮。 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也没地方想去,只有这里。 可他怎么就能笃定顾寒潭可以接受呢?这可是,连他的家人、十月怀胎生下他的mama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如果告诉了顾寒潭,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