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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水雾弥漫,他说:“你跟小时候一样,没有变。” 我鼻腔猛得一酸,双眼无法控制地涌出热意,我慌忙低下头,呼吸微不可查地颤抖起来,我按着他抚摸我脸的手,攥紧,咬紧牙根强迫自己平静,然而一张口我的眼泪就决堤而出。 我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我好怕你醒不来,怕你好不了。” 我握着他的双手捂住我的脸,我埋在他手心里哭,压抑和煎熬在我身体里彻底崩盘,我用尽力气抓紧他。 “别哭了。”他想抽出手,我不放开,被褥响动,我感觉到他吻了我的发顶,又蹭了蹭我的头,说,“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听话。”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抬起头。 看到他的眼睛的一瞬间,我的眼泪又失控了,我牵着他的手抹掉眼泪,让视线清晰。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 “医生是不是说我不能哭。”他问我,眼里的水汽逐渐盈满,他抚摸着我的脸,轻声说,“长得真好看。” 我心里又疼又酸,忍不住靠近贴了一下他的唇,分开后我看见他的眼睛眨了两下,在房间里忽明忽暗,耳朵也尖红了一片。 他慢慢垂下眼,睫毛不安地抖动,半合的眼睛下流露出紧张和羞赧,他微微偏头,手在被子上攥紧又放开,这幅不同于以往的生动表情,全被我看在眼里,我忍不住又亲了一下他的脸,靠在他的肩上蹭,低声叫他,寻求安慰:“哥哥,哥哥。” 他不推我不看我,只有皮肤的温度逐渐升高。 出院的时候,陈其可和小哑巴来接。 我拎着东西带着哥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