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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永远不能承受旁人的阻拦。 要么一方妥协破碎,要么撞到两败俱伤。多么蛮横而偏执的一个人啊。 维斯蜷着双腿,一只手扶上额头,将自己的纠结尽数掩埋。 可他就是爱温特这股劲儿,胜过爱他自己,也胜过他自己的一切骄傲理性。 “随便。”维斯细弱的声音从埋在臂膀间的脑袋里传出,听上去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滑稽,但温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维斯很久没像孩子一样了,或者未来永远不会了。 那时的维斯天真、浪漫、爱幻想,而现在他只会自暴自弃,在沉重的现实面前低下头颅:“再陪我一段时间,我就放你走。” 反正温特早晚会知道库恩死了的事。 他们的决裂只是时间问题,不如把握好这几天。 况且与其让温特自己去硬碰,不如自己替他小心地办好,大不了就是和从前一样的结局。 这一次被温特抱住时,维斯毫不意外。 温特当然该开心,最后忍耐一阵,就可以摆脱自己了。 维斯轻轻回抱住温特,将毫无波澜的脸庞埋进温特的脖颈间。 嘴下的软骨僵硬了一下,那后面的动脉却跳跃得更加蓬勃,维斯的牙齿缓缓收紧,将温特的气息锁在唇舌间,又恋恋不舍地放开,只留下两行并不清晰的牙印,如同他的人一样转瞬便会消失。 “您想过去南波利做什么吗?”维斯平静地问道。 “嗯。”温特眯着眼睛回味刚才脖颈间的温热触感,有些享受地拨弄着维斯的发尾,畅想般回答着:“其实也没太想好。要不开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