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温特凝视了半晌,又忍不住伸手,去拨弄维斯右边的脸颊。 那里有一道愈合了很久的,浅淡的疤,周边微硬的胡茬似乎没来得及刮掉,给那张漂亮的脸蛋平添了沧桑的味道。 在维斯面前,温特毫无疑问,总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但唯有独自一人冷静下来时,温特才能品出自己胸膛里,那一股抹不去的自卑来。 他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维斯? 维斯会不会有一天不再迁就他? 他隐隐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他多怕维斯像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布谷鸟,一去不返。可他又怎么敢让维斯知道他这样恶劣的心思? 或许该折断他的翅膀,把他一辈子囚禁在身边? 就像自己每一次疯狂地去占有,去索取那样,通过rou体的野蛮侵略,在维斯的领域里插上他的旗帜。 但一次次清醒过来时,他又备受煎熬。 维斯本该是翱翔在天际的雄鹰,他该有锐利的眸,强硬的爪,矫健的翼,他该将目光投向苍茫的远方,即便是阿尔卑斯山终年不化的霜雪,也不配阻挡他前行的毅力。 而自己?实在算不上什么好货色。 所以他又总想着,该抢先一步把维斯推开才对。 有些情感,拉扯之间就这么变了味道。 似乎是气氛烘托到了某一点,温特伸手想要去摸床头的香烟,却发现那里只剩了一个小小的空烟盒。 随手扔掉空盒,温特又轻轻给维斯盖上了被子,下楼找到了维斯放在门口的公文包。 维斯很少抽烟,但包里总是给温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