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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 我甚至连埋怨、推卸责任的话都打好腹稿:邓策,灭火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啊!当初你怎么没有把火踩灭啊。就说了不让你去那里点,你不听$¥……&@!# 邓策的脸肿了半边,眼睛被高肿的脸颊挤得只露出一个小缝儿。眼睛一大一小的关切地闻讯。 就这么一个人,平时傻乎乎的跟在别人后面当小跟班,乐呵呵地逢人就笑。 刚张开手掌他立马伸过来跟你握手,开心了知道围着你转圈圈,爬在耳朵旁边絮絮叨叨地讲述让他高兴的故事,分享他的一切。 受欺负委屈了知道张牙舞爪地回击,即使打不过也要虚张声势地大吼几声,招呼两下,其实早就心生怯意尾巴都竖起来了。不管说什么,他都会满是夸赞的热情回应。看到好东西后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拉着你一起看。 像最忠诚的狗狗,永远的善良热忱。 看着邓策,一时间如鲠在喉,发觉所有蹩脚的借口都是对他的伤害。他应该是纯真美好对所有满怀期待,眼里闪着光,而不是受到伤害后满眼的错愕与失望。 我咽下之前所有的设想。 连骂了他好几句傻逼。 恶狠狠地想,他是不是傻!被人买了却浑然不觉甚至还敲锣打鼓地替人数钱。但我又无比庆幸他没有离开。此后当我面临邪欲同道德上的纠纷时,纵使满腔的纠结犹豫不甘但终会走向问心无愧那一边。后来我把这归结为:社会渣滓破天荒想守护纯真美好的人文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