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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提面命地强调顽皮要有个限度,可不能像邓策这样……&*¥#@……¥@!#*%/。 之后就各回各家,筒子楼又恢复了寂静。 我坐在堆满各种废铁废旧的拥挤天台上,缩了缩身子抵御有些凉的夜风,头埋在膝盖上抱住胳膊想要遏制住打寒颤的身体。 邓策没有提我,勇士一般奋不顾身地独自承担了所有责备。 突然有些嫌恶我的软弱,清晰地明白刚才的不敢承认是违反道德理念。但我又忍不住自欺欺人地为自己开脱,找寻原因:我也不想这样,我是有苦衷的! 绞尽脑汁想要找寻一套合理的毫无破绽的说辞,能够让人相信,能够掩盖真相。 在脑海中施行设想的方案,像个可笑的小丑一般试图说服审判的法官。可每一套解释都轻易被一眼识破,都能透过破烂的漏洞里俯视卑鄙不堪的我。 挫败无力地埋在双腿之间,不再挣扎狡辩,不再在意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万念俱灰间,我猛然想起邓策——他会因为我的出卖而远离我吗? 我开始惴惴不安。又企图用谎言装疯卖傻糊弄过去这件事。 直到邓策鼻青脸肿地爬上来蹲在我旁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我: “周良,你怎么啦?” 我抬起头,早早准备好的那句合理的狡辩:其实刚才着火的时候我睡着了,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等我睡醒了,我妈才告诉我小作坊着火了…… 像被噎住一般,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