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青年将自己团成一个初生婴儿似的姿态,微阖着眼睑,他不看我,是个闭合的、缺乏安全感的姿态。

    我挑了挑眉,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确定,仿佛是为了缓和气氛,我玩笑般问道:“我很像你mama吗?”

    “……没有。”小鸭子缓慢又迟钝的摇了摇头,他仿佛丢失掉了一部分感情,语气里缺少了往日那种战战兢兢刻意讨好的成分——这本来是我希望看到的。

    但不知怎么回事,我却觉得很异常。

    没有恐惧。

    也没有期待。

    什么也没有。

    “您和她……一点儿都不一样。”

    这是昨天晚上小鸭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此时却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个声音细微的仿佛垂死之人最后的两下喘息。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猛地将头向后磕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然后干脆利落的打开车门往车库入口走,边走边接通了助理的电话开门见山的吩咐道:“今天的行程都取消,有事找韩宴,让她去处理。”

    韩宴,我最信任的合作伙伴、我的副手、公司CEO——顺便一提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对她的节cao颇有微词,对她的能力倒是无话可说,这点小事交给她我还是放心的。

    一个成熟的公司不可能因为大领导翘一天班就出状况——但不成熟的小鸭子就不一样了。

    我撂了助理电话,又打给在我家里照顾小鸭子的保姆,让她来悄悄给我开门,免得惊动小鸭子脆弱的神经——对,我给小鸭子请了个保姆。

    没办法,虽然我个人领地意识很强不喜欢陌生人进我的屋子,但小鸭子那个样子实在让我放心不下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只好请了个靠谱的人在我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