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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他同阮祎说:“做我的狗,不能谈恋爱。” “……我没有。” “知道,我只是提醒你。” 阮祎穿着自己的条纹睡衣。他不知所措时,便低着头,手指顺着睡裤的纹路反复地划。 “那叔叔你呢?” “我什么?” “你养狗,会谈恋爱吗?” 意识到阮祎有话想说,贺品安顺手拿起遥控器,将电视音量调小。 “不会。”这话他说得极果断,“——不会和人谈,也不会和狗谈。” “为什么?” “我养了很多忠诚的狗,我需要时间照顾他们。相应地,他们给我精神上的支持。但这种关系并不容易为他人所理解。就好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养狗,就很难再进入正常的婚恋关系。后来我意识到,主奴关系对于我已经足够。因此我早就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 “同时,我一直是多奴主。在这种状态下,我不可能跟狗谈感情。这对其他奴隶不公平。我也不主张主人和奴隶在一起。支配与臣服是一种秩序,而爱会破坏秩序。” 这些话,原本也没错。 错只在,听这话的人是阮祎。因而字字句句,乃至于标点符号,都使他感到残酷。寒夜肃杀着压到了他的身上。 他开始后悔,他与贺品安的相识是那么不堪的。可他如何也想不出,倘若不是凭着这段关系,他和他的人生怎样才能产生交集。 “您现在……也还是多奴吗?” 其实他心里清楚,他早有耳闻。 不是。贺品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