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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止一边手已经麻木了一遍,对着姜行的那一边身子像有几千万个小虫子在钻。 “老姜。”江止叫,“谢谢你。” 姜行拍了拍他胸膛,“说这些,又要我翻出来姜盛节那臭小子?” 江止鼻音哼笑,笑的略微勉强。 人和人总是互相牵制的关系,无论好坏,最后归根结底还是利益,只是有意无意,有无感情的区别。 江止回到车仓已经半夜,童愿侧着身子缩成一小团,手里捏着之前画的两幅江止和摩托,之前江止从他房间拿走了,现在童愿又从他这里找到了。 江止把画从他手里抽出来放到桌子上,把他抱起来给他脱外套,童愿有心事,睡的本来就浅,被江止一弄便睁了眼。 江止看到他醒了,也没惊讶,只是轻声说,“脱了再睡。” “嗯。”童愿乖乖嗯声,蚊子哼哼。 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童愿背对着他,江止从后面把他抱住。 他不知道童愿还有让人安心的功能。 就这样抱着,童愿一动不动,江止感受到童愿的僵硬,强制让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发现童愿正忍着不哭出声。 “哭什么。”黑暗里江止给童愿擦眼泪。 童愿摇摇头,只是自顾自的默默哭着。 “说话。”江止开口,想到什么,把手机又拿给他。 “你…你…的…衣服…有…有…血…血…味…”童愿没用手机,磕磕巴巴吐字不清哽咽着说。 童愿撒谎了,他只是在害怕,像今天这样,江止突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