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是在担心我么。”江止问。 童愿愣了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童愿拿过手机,打完字转过来把屏幕对准江止,“江止,你从来不坦白。” 江止看着他,没说话。 “江止,你才是哑巴。”童愿说。 江止还是没说话,只是把童愿拽过来搂的紧紧的,他想就这样彼此消融。充斥着血腥味的身体,童愿埋在里面流泪。 山上的人总会赶上山的人,撑伞的人总会淋湿一边肩头。 江止缓缓开口,“陈旧跟人打架了,这是他和别人的血。” “他过得很痛苦,我做不了什么。”江止继续说。 童愿想问,那你呢,你不痛苦么,你总是什么都知道,总是摆平一切,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江止,你会累吗。 江止把童愿拉远一些,发现他哭的更狠了,江止舔着他的眼泪。 “童愿,我能就这样死吗。”江止说,他不想再想任何事,他只想抱着童愿。 童愿抬头,哭出声,泪流满面。他着急,什么都忘了,慌乱中伸出手,打着江止看不懂的手语。 童愿很少用手语,别人看不懂,他爸妈也因为聋哑学校太贵而放弃,只把他扔到普通公立学校。手语也是童愿自己学的,没人教他。 童愿知道,他父母为了他放弃太多东西,但那些东西,都是关于他的。接下来,就是放弃童愿了。 江止看他一遍一遍,无声的撕心裂肺着,按着他的手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