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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愿。”江止小声叫他。 童愿微微皱眉,起身揉揉眼睛,又扭扭脖子,睡的难受,脖子很酸。 童愿看着已经完全黑下来的窗外,回头看江止,童愿小手还握着江止,握出薄汗,掌心温热,江止手也暖和起来。 车停,江止反握住童愿,起身带他下车。 路上童愿想挣开江止的手,反被江止握得更紧。 “没人会看到。”江止说。 童愿咬了下嘴唇,没再挣扎。 回到家已经八点,跑了一整天,也考了一整天,童愿累到放下书包就扑在床上。 江止倒在他旁边,陪他一起。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会儿,童愿带有结巴的开口,“谢…谢谢你…江…江止……”童愿声音很好听,清冷又软糯。 江止嘴角一弯,半边脸露出一个小括号,笑的很痞,抬手碰上童愿的助听器,他触摸的很轻,童愿被他摸的有些痒,脑中全是沙沙的麻木感,蔓延及脖子后背。 江止摸了一会儿,随后摘下助听器,慢慢凑过脸,轻轻吻住童愿的唇。 童愿愣了下,随后手不受控制的抚上江止的脸,和江止一样,轻轻触碰。眼泪滑过鼻梁滴到被子上。 童愿听到了。 江止的心跳。 很多次童愿都在想,自己会不会死掉,死掉都不会有人发现。他是一个残次品,一个谁都不想接受的家伙,像一个烂苹果,由外到内,被放到哪里都只会散发出让人恶心呕吐的气味。 但江止说,要烂一起烂。 尽管童愿从不觉得江止哪里烂,他有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