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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到岗位。」 「欸……你不会难过吗?明明是你每天在当他的秘书?」靖暄抖着声音打断我,「譬如说我如果想到霞依……算了。」 我没有回答,只听她翻来覆去说着不可能,或许那是只有跟他一起飞过的人才有的信念,就像现在还立正在集合场上的那些人,他在这个总是蒙着煤灰的港口如此耀眼,连带地小小的空军基地也亮了起来,如果他也如此轻易就像其他人一般消失,我们曾经有的一点光就像是假的一样。 「我以为,你没那麽喜欢他,因为他不是像前队长那样能理解你们的人。」 「但他还是个好人啊!」靖暄冲出这话时,我彷佛看她狠狠瞪我一眼,「我只是希望每个人想说什麽话都不必顾虑国家,他如果有什麽话想说,也是一样,虽然我觉得他不会说什麽让我生气的话,所以才说他是个好人。」况且还是个不错的男人,她似乎又低声这麽说。 「所以你之前问我那麽多关於他的事,都是真的有兴趣?」 「废话!」这次大概是被白了一眼,我匆匆告退结束这段违规的对谈。 还不想回集合场见到那些不想稍息的人,又觉得这不是该出现在宿舍的时间,转了几回终究还是来到办公室。桌子上躺着未分类的信,我顺手整理起来,几封是缴不起的帐单,中间夹着一张潦草的计算纸,上面画着小三角形代表的飞机和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