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梦心头一跳,急忙接住,便怒目圆睁要开骂,却见血河神色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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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干哑着嗓子,道:

    “记好了。”

    “这不是什么,你师姐给你的。更不是什么归附师门后的生辰礼物。”

    “它是你曾经受苦难的证明。”

    “在遇见你师父之前,它就是你的。”

    “是别人送给你的。那个人,不是你师姐。”

    “......你是谁?”碎梦怔怔问道。

    血河叹了口气。

    “还有,不是因为征兵。”

    “是因为父母双亲、兄弟姐妹,全部死在了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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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没被征走的老人一开始守着自己的孙儿孙女,忍受着不怀好意者的欺辱,忍受着那个萧瑟漫长的秋天,等待着自己的儿女归来。”

    “可是他们只等到了更加漫长难熬的寒冬,家家户户,没人掏的出粮食去救济他们。”

    “于是,他们拖着本就破败的身躯,在街旁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下了场雪。”

    “大部分人在那场寒冬里就这样彻底成了孤儿。”

    “那时,所有孩子全是因为那场战事聚在一起。”

    “......你究竟是谁?”碎梦眯眼,冷道。

    “重要么?”血河冷笑一声,“我折辱你,纠缠到你,并非是为了找你。”

    “这段过往不过就是巧合罢了。你的名字不曾让我知晓,我的名字你也不曾记住。”

    “你想的起想不起都无所谓。我旧事重提,只是不满你飞黄腾达后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你纠结这段过往的真假,同样没有意义。”血河穿起衣服,不慌不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