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
老头就是上天要让他赶紧死了,年年体检都没查出来,一下就来了个大的。 沈瑞明觉得这是自己最后、应该也是最见效的表现时间。据他所知,盛老爷子之前没有表现出任何让谁以后接手盛家商业版图的意思,毕竟大家都觉得盛家这位掌权人还硬朗得很,起码还能再干十年。给盛雪莺?要给早给了,估计也知道她一个靠爹的女流撑不起这么大的集团。 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沈瑞明觉得他也不是非要当掌权人,但多分他一些股份是应该的。 于是沈瑞明开始了自己为期一年的病床孝子生涯,他不仅要给自己挣遗产印象分,还要尽可能多地观察老爷子在状况稍好时处理工作时、与来探望他的股东高管生意伙伴之间的表现与动向。 他经常主动回避,靠听到的只言片语和其他人的表情来揣摩分析,没过多久,盛老爷子便让他不必回避了,“瑞明坐着就好,都是一家人。” 在医院里当孝子贤孙,比陪小时候的盛锦玩,还要累。累到有时候从医院出来,去了情人那里,也没劲儿做什么,他干脆就先不去了。 心累,精神上的浓重疲惫。沈瑞明有时候累得想骂街,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罪,他经常安慰自己:快了,快了,再等等。这么想着心里就有了希望。 盛老爷子住院,变成盛雪莺在集团坐镇,沈瑞明有些不安,他对此也常安慰自己:怎么说也是唯一的孩子,股价跌得厉害,她去当吉祥物的,可以理解。 他努力了整整一年,常从他认为好糊弄的盛老爷子那里收获欣慰的目光与夸奖,他希望幻想的有律师来找他签字,或盛老爷子为他开股东视频会议的场景一个没有出现。